头上有光圈.

搞钱.

春余(上)

文轩|现实向




岁之四五是春余,半热不冷的季节混着少年气。一下少了三个人的屋子还是略显冷清,宋亚轩撑着头发呆,半垂着眼,夹着笔在眼前的五线谱上一点一点,又胡乱划拉几笔,不知凑成了谁的名字。


“宋亚轩儿,帮我拿一下衣服毛巾。”卫生间的门哗得打开,往外袅袅蒸腾着水汽,刘耀文探出了头来对着宋亚轩道。


“……”     

“宋亚轩?你听见没?帮我拿一下”


宋亚轩一脸心不在焉,慢吞吞的晃到床边,捡了毛巾丢过去,又坐回桌前拿起笔,唰唰几声划去了什么,甚至能听见笔尖划破了纸张的声音,而后续发起呆来。

     



已经五月,公演舞台结束后,就开始掰着指头算着两人分别的日子,刘耀文分明只是去考个中考,心里却预演好一场离别大戏,宋亚轩暗骂自己矫情。



从小背井离乡,无数分离逐渐成习惯,能再见的,不能再见的,红着眼眶捏捏脸,大不了哭着接受。几年历练下来不论是能不能,或是想不想再见的,也已经能鞠个躬,挂着笑道别。




偏偏见了刘耀文,他就不一样,少见一面都觉得是亏欠。




“让你帮我拿个衣服浴巾,你就给我丢条小毛巾,叫我衣不蔽体的丢人是不是。”刘耀文走出浴室,腰上围着毛巾,从宋亚轩身后撑住桌沿,假装不经意间把宋亚轩圈进臂弯,顺势俯下身子,作势要看桌上的乐谱,实则胸膛暗戳戳的贴上了怀中人纤薄的脊背。“写得怎么样了?”



背后是少年紧贴的胸膛,带着刚出浴的,略微高于自己体温的温热,伴着一声声沉稳的心跳,一下一下落在他的肩胛处敏感的皮肤;耳边是从小听到大的声音,语气熟悉间透露着亲昵,两人的鼻息交融在一起,是抬头就能吻到的距离;宋亚轩仰面,刘耀文发梢上未干的水珠滴落眼睑,激得他闭上眼睛,复睁眼时恰巧对到至上而下的炽热目光,一连串的暧昧气息让宋亚轩招架不住,耳根一红,丢下笔从刘耀文臂下钻了出来,“我洗澡去了。”抓起床上的换洗衣物落荒而逃,躲进浴室落了锁。


刘耀文直起身来,站着平息了好一会,缓缓的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才堪堪稳住了愈来愈烈的心跳,低头看了眼下身,皱了皱眉,拿起桌上的水一口气喝了空,瞥见五线谱上自己的名字。



方才宋亚轩但凡再慢一点,事态便会一发不可收拾了吧,刘耀文想。


宋亚轩,这个自己从小黏到大的人。小时候怕黑,很是依赖他,每每夜晚总舍不掉他身边的那个床位,眼巴巴的望着,恨不得盖同一条被子,枕同一个枕头;如今大了,却更是舍不掉,眷恋他的睡颜,他的梦呓,眷恋他熟睡时不自觉挤进自己怀里。


与少年二字脱不了干系的是前途无量,刘耀文的青春坚毅而惊艳,坚毅给自己,惊艳给他人。



可是还有那么一小撮,与年纪相符的青涩懵懂,和一点点与现下不适配的温柔稳重,留给了宋亚轩。


在宋亚轩面前,想把人拦腰抱起的手几番挣扎后握成拳头藏在了身后,血气方刚的少年冲动硬生生转成了一腔温柔,就像年少有成的热血狼王碰见水中通体柔软的文鳞般没辙。利爪尖牙使不得,只用收起爪子的肉垫轻轻碰一碰探出水面的鱼儿,隐忍克制。




两人之间,面红耳赤的是宋亚轩,没有主权的却是他刘耀文。



浴间的门锁咔嚓一声旋开,宋亚轩擦着头发走出来,一抬眼看见依然只围着一条毛巾的刘耀文站在桌前发愣,别过眼道,“不穿衣服站着干嘛,衣不蔽体给谁看。”



被水汽蒸熟的耳根啊。


刘耀文回过神来,调笑着扬了扬下巴,示意桌上的乐谱,“你要把我写进歌里吗,写给谁听的啊?”


宋亚轩被逗得气急,快步走近,俯在桌上拿起笔唰唰把纸上“刘耀文”三个大字涂黑,半晌又好似不解气般重新写回去,在后面补上“神经病”三个大字。


好巧不巧,宋亚轩提笔俯案这番操作在刘耀文的视角里,刚好能看见衣摆下露出的一截纤细腰肢,和衣领遮不住的白嫩后颈。









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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